“你们当我乐意进宫来猜这些事?”颜娧眉尾抽了抽,这是哪门子的结论?
“妳晓得得太多了,一定是这样!”颜笙终于为她的招黑寻了个最好的理由,怎样之前都没想到呢?
“你们如今才发现,我的厄运来自晓得太多吗?”颜娧努了努姣好的菱唇,环胸撇头道,“晓得把我差点害死的罪魁祸首是谁,你们都没有半点内疚?”
颜笙与黎莹互看了眼,交流了个神色,同时冷静淡定地答复。
“没有。”
“交友不慎啊……”颜娧藕臂轻靠桌沿,扶着发疼的额际,不停地摇头。
“说什么呢?我们把问题都厘清不是挺好的?”颜笙没管她的郁闷又靠近勾住了不情不愿的藕臂,“能把问题给处理不是挺好的?”
话说得没错,但是真一次次地落入险境,那滋味一点儿也不好过。
若非她的心理素质强大,被关入戏秘盒的头几个月,只怕早被关疯了。
“姊姊是那么容易当的吗?”黎莹焦急起身打落桌上的叶子牌,不甘示弱地也凑上前去挽住另一只藕臂,不幸兮兮地瞅着她,哪还有贵为一朝太后的威仪?
“我们找了妳一辈子,还被卓昭设计陷害了,难道都没一丁点舍不得吗?”颜笙靠在纤瘦的肩膀,画风完整搭不上地撒着娇。
颜娧抬眼向独一的男人求援,“皇帝伯伯认识吗?赶紧把这两个人带走,我还得回家照顾孩子。”
固然画风出奇诡异,雍德帝也没敢管这仨的恩怨,要笑又不敢笑地问道:“何时喊御医?”
这群人桥都还没过就拆啊?
“那还不简单!”
颜笙悄悄挑挑眉峰,立春头也不回地退出正殿,不到半盏茶便听得李淑妃的侍女在殿外焦急地呼救,殿内几人不由得相视一笑。
“娘娘,您怎样了?您醒醒!”
“救命啊!娘娘昏倒了!”
“该我啦!”
颜笙扬起一抹坏笑,照着刚才听到的话语,挖苦般地全部反复一遍。
两宫的人手全动了起来,危殆时辰正是存在感与重要度的大考验,两宫人手同一时间发动,结果李淑妃灰溜溜地让宫里的内监背了回去,晚了几刻钟的结果,连一个御医都分配不到。
承凤殿里跪了一地的御医也将皇后救醒来,在殿外都能听得皇帝怒吼不止的咆哮,守在殿外想抢个御医的侍女碰了一鼻子灰,只能一路哭回栩生殿。
路上碰上得到音讯,焦急赶来探望的德贵妃,无法地宽慰两句之后,看着紧闭的门扉一声长叹后,自知无能为力地也带着人就回宫了。
雍德帝立了新皇后之后,对她固然不曾有变也没有影响,心里几存着顾忌,那个说会对黎后终身钟情的男人究竟变了,也叫她看清不论嘴上有多痴情的男人,到最后究竟是浮云一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