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样听着还有点相见恨晚的滋味?
“圣上满脑子想休沐的心机,想疯了吗?”颜娧只剩啼笑皆非了……
“朕想啊!也只要妳帮了。”雍德帝一脸正派的讪讪笑着,“没有妳的从旁谋划,我怎样可能有懈怠国政的时机?”
颜娧真被这对母子打败,满脑子都是些什么跟什么?到头来还成了她的错?
“等等,我刚方才送进来狐裘,接着要跟她抢御医?”黎莹从没想到她也有做白工的一日。
“我又没让妳送。”颜娧事不关己地耸耸肩。
黎莹:……
“她在宫里一向是个不论事也不生事的主,传进来似乎有点矫情啊!”传进来连颜笙本人也不信啊!
“要的就是没人信。”
颜娧那了然于心的容貌,叫在场三人都愣了愣。
一向洁身自好不论事也懒得生事的皇后,忽然卯起劲儿来跟李淑妃过不去,确实会形成不小的风云,德贵妃那儿到底该不该出手管?
仅剩的一后两妃,德贵妃不理睬行吗?这招狠得……
“妳又想作甚?”黎莹呐呐问道,固然早晓得李家可能是北雍一切乱源的源头,但是多年相处也算井水不犯河水,李淑妃在宫里如何夹着尾巴低调度日,她都是晓得的……
如若最后呈现的那人也是李家人,她这些年来的隐忍也有个说法了,想来李家也是对德贵妃的作态也有了疑心,否则怎样会消耗时间培育芯艾安插在清辉殿里?
原先她也是不同意儿子与德贵妃达成那样的买卖,但是她究竟妥协在儿子的乞求里,要他与那些参与谋害父兄的罪魁祸首之女同床共枕?
说不定哪日连他也得没命啊!
皇宫里没有以心相与的同伴,将纠葛化为简单的利益交流,或许会比费尽心机讨好别人来得心安,满足了德妃的心里所想,在时间长河里叛变他的时机也相对减少了许多。
因而,当她再次回到宫中,德妃想都没想便要将权柄交还,其实她也疑惑许久,德妃从不曾向皇帝质疑,他们也不想多说什么,就怕人多嘴杂出了事。
“我没想做甚,就是等。”
颜娧肯定的眸光凝视着三人,颜笙猎奇地挨近了颜娧几分,刺探道,“当真觉得是李淑妃?”
“是也不是。”耸了耸肩,她也没一定的把握啊!
颜笙没好气地拧了下小巧的鼻尖,冷哼说道:“我最厌恶妳这讲话不清不楚的坏习气,把话讲分明来很难吗?”
先是被拧得咯咯笑着躲过攻击,颜娧按下那双略带薄茧的巧手,屏气凝神地说道:“藉着相家互通有无都是小事,但是传送的音讯太正确就是大事了。”
“宫里真有其他内应?”这话雍德帝也不太置信,宫里只剩下几人了,再猜想下去,指不定他也成了疑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