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田野和村庄笼罩在金红色的光里,既美丽又萧索,一头牛正站在田埂边吃草,却没看到放牛的人。 “你不是说贺州在打仗吗?”珞珈说,“看起来似乎挺平静的。” 卫燕棠也看向窗外:“贺州北部的芦苇河才是战略要地,这边有城市做屏障,战火暂时烧不过来,一旦贺州失陷,燮阳军阀就会向南挺进,继续进攻裕宁。平阳是燮阳的盟友,所以才能偏安一隅,但被吞并也只是迟早的事。” 珞珈快要被一堆陌生地名绕晕了,她自发结束了关于战争的讨论,由衷地说:“希望我们能顺利经过贺州。” 火车开进贺州,在火车站停留十分钟,继续向前行驶,下一站就是他们的目的地平阳。 贺州很大,火车开了半小时才出城。 太阳已经沉进地平线,夜色笼罩下的世界让人心生怖惧,黑暗中仿佛蛰伏着怪兽,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。 都怪卫燕棠,干嘛给她看恐怖小说。 “那就是芦苇河,”卫燕棠指着窗外说,“可惜没有月亮,否则一定很漂亮。” 外面没有灯火,黑魆魆一片,什么都看不清。 正在这时,突然一声巨响,河面瞬间被暴起的火光照亮。 下一秒,火车脱轨,在剧烈的颠簸中向着芦苇河俯冲过去。 珞珈还来不及抓住什么,整个人就被甩飞出去,卫燕棠毫不犹豫地朝她扑过来,珞珈尖叫着撞进他怀里,卫燕棠大吼:“抱紧我!” 珞珈用尽全力抱住他的腰,紧紧地贴在他怀里,卫燕棠背贴着墙坐在床上,双手护着珞珈的头,双脚则蹬着桌子勉强维持平衡。 杂乱的尖叫声隔着车厢清晰地传过来,充满了濒临死亡的恐惧和绝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