使贺峦清心里有一百个不愿意,到底没向父母提过毁婚的话,因为她并没有更好的选择。 珞珈想,如果她现在有真心喜欢的人,恐怕就不会甘心委屈自己了。 一个月倏忽过去,婚期已经近在眼前。 九月初八,刚入夜,蓝秋和珞珈便服侍贺峦清歇下。 蓝秋道:“明日便是大婚之期,辰时就要起来准备,小姐今夜早些睡,明日才有精神。” 贺峦清淡淡地“嗯”了一声,背对她们躺下,一头青丝铺陈在床上,黑亮如缎。 珞珈熄了烛火,和蓝秋一起退出去,回到下人房,洗漱后歇下。 片刻后,响起轻微的鼾声。 珞珈伸手在蓝秋鼻端轻轻一弹,指甲里的药粉能让她沉睡三个时辰。 珞珈起身,把房间里值钱的东西全部搜罗起来,和两身衣服一起装进包袱里,放在床头。 她出去了一趟,半个时辰后才回来,重新上床躺着,却并未睡着,闭着眼睛躺到子时,当冷夜潜入房间时,她立刻就察觉了他的气息。 珞珈起身,穿上外衣,拿上包袱,开门出去,朝贺峦清的闺房走去,冷夜则跟着她,如鬼魅般潜行在暗影里。 悄无声息地进了房间,珞珈站在床边端详片刻。 贺峦清的长睫上还沾着泪渍,显然刚睡着不久,睡前还哭过。 “动手吧。”珞珈轻声说道,然后转身走去窗边。 自从冷夜成了她的傀儡,杀人剥皮这种粗活从来不用她插手。 很快,血腥味飘过来。 做了十年杀手,这已经是珞珈最熟悉的味道。 未几,冷夜来到她身边,将一张精美的人皮面具双手奉上。 珞珈摸摸他的头,说:“你做得很好。” 她接过面具戴到脸上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