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媚在旁边跟上,边走边打量着她。 过了不久,她倏然停下,竟是转了个弯,绕到了河边。她对着清澈的河水整理着衣裳,还从袖袋里摸出象牙梳,将乌黑光亮的头发重新梳了一遍,又在河边的草丛里摘了一朵野花,簪在发髻上。 她左看右看,说了句:“脸长得好看就是没办法,戴朵野花也这么漂亮!” 阿媚被呛了下。 虽然知道自己有点自恋,但是没想到看着自己自恋会这么有羞耻感! 忽然有一道声音响起。 “阿媚!” 阿媚一怔,只觉声音有些熟悉,下意识地应了声。与此同时,她身边有一道更为响亮的声音在回应,“师父!我在这儿!”她提起篮子,欢快地奔去。 “师父师父,我摘到了好多花,可以给您酿酒。” “师父师父,你看我头上的小花儿好不好看?我刚刚在河边摘的!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,师父你昨天教我的,唔……对!死鱼死雁!师父,我这么戴着小花是不是死鱼死雁呀?” …… 阿媚又被呛了下。 喂喂喂,鱼和雁哪里得罪你了!你的成语是哪个人教的?明明是…… “沉鱼落雁。”声音浑厚,字正腔圆,出乎意料的好听,“是沉鱼落雁,不是死鱼死雁。下次别说错了。” 她眨巴着眼睛:“师父师父,那我应该怎么用?”写满了一脸快来夸我长得沉鱼落雁的期待。男人低笑一声,也不拆穿她的小心机,一脸宠溺地说:“应该这么用,阿媚长得沉鱼落雁,记住了吗?” “师父师父,我记性不好,你再说一遍。” “不说了。” “师父师父,你说嘛说嘛,阿媚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