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爱上酒的味道。 至今,她仍然分辨不出,她爱的到底是酒还是喝酒时的回忆。 不过若父王真的能活过来,她天天看着他做针线活也是乐意的。 思及此,阿媚难免有些伤感。 一股温热碰了碰她的脸,她回神一望,璟流不知何时烫了一壶酒,问她:“喝吗?”迎上熟悉的双眸,阿媚又有些心烦,之前信誓旦旦要远离璟流远离过去的记忆,可是如今因为他时时刻刻陪在自己身边,一如当初,她的内心又开始动摇。 她觉得自己变得不像自己了。 这样的自己让她无所适从。 她讨厌情之一字。 “不喝。”她扭过头说,三下五除二地爬上床,自然而然地卷着棉被滚到内侧,直接用后脑勺对着他。两人天天同房,她如今倒也习惯了,就是不太乐意每天早上总在他怀里醒来。 每天自己卷一床棉被,卷得厚厚实实的,只露出一个脑袋。 尽管第二天一睁眼都能见到他的胸膛,可她好歹努力过的。只要用脚趾头想,都能想到大半夜的璟流做了什么。她曾经想反抗一下的,可是仔细一想,她似乎也没反抗的资格。 他们成了亲,是夫妻。 夫妻同床,天经地义。 大抵是有心事,阿媚睡不着。不知过了多久,她感觉到床榻微微地动了下。她知道是璟流上来了,眼睛立即闭上。他似乎静默了会,在她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,背后忽然贴上一个人。 隔着厚实的棉被,他轻轻地拥住她。 他轻轻地喊:“阿媚。” “阿媚。”“阿媚。”“阿媚。”他喊了一声又一声,柔情似水。 阿媚耳朵酥麻,只想当作没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