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就当你是在夸我了。”珞珈毫不迟疑地低下头,再次吻上了苏暮然的唇,这回不再是蜻蜓点水,而是深吻。 然后,一切就这么顺其自然地发展下去。 珞珈就像一朵妖艳的食人花,一点一点地将猎物拆吞入腹,吃干抹净。她以为就此结束,没想到竟被猎物反攻,辣手摧花,不可谓不凶残。 当云散雨歇时,红烛已燃尽,室内昏暗,只有床前一片月光,照着一地凌乱。 珞珈裹着来时那条锦被蜷在床里,苏暮然躺在床侧。 你不言,我不语,静默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。 在过度劳累之后,珞珈不仅身体被掏空,勇气也流失殆尽,她可耻地怂了。 明年的今天会不会成为她的忌日,全在苏暮然一念之间。 “皇上,”珞珈怯怯地说,“臣妾是否可以回绛雪阁了?” 苏暮然没有作声,珞珈只听到他平缓均匀的呼吸。 睡着了? 这么快? 他明明清楚,她是别人安插在他身边的棋子,他把她留在这里,就不怕她趁他熟睡时行刺吗?还是他有自信,她杀不了他? 想着想着,珞珈也睡着了。 先前又上又下的,她实在是累得狠了。 今晚最大的感慨是,苏暮然的臂力和腰力真好。 一夜无梦,睡得极好。 睁眼时,天已大亮,床上只有她,依旧未着寸缕。 她想找衣服穿上,蓦地想起来自己是用被子裹着被人抬过来的,这里根本不可能有她的衣服。 珞珈咳了一声,等了片刻,没人进来。 不得已,她只好哑着嗓子唤:“来人。” 片刻之后,两名宫女捧着洗漱用具和衣服进来,躬身行礼:“奴婢参见瑾常在。” 常在? 她记得她是